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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宫仕女图

《唐宫仕女图》是一幅中国画作,作者是唐代张萱、周昉,该画描述唐代美女众生像。主要表现唐代贵族妇女生活情调,成为唐代仕女画的主要艺术特征。被称为“中国十大传世名画”之一。唐代作为封建社会最为辉煌的时代,也是仕女画的繁荣兴盛阶段。中国古代仕女众生像,“倾国倾城貌,多愁多病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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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宫仕女图》是一幅中国画作,作者是唐代张萱、周昉,该画描述唐代美女众生像。主要表现唐代贵族妇女生活情调,成为唐代仕女画的主要艺术特征。被称为“中国十大传世名画”之一。

唐代作为封建社会最为辉煌的时代,也是仕女画的繁荣兴盛阶段。中国古代仕女众生像,“倾国倾城貌,多愁多病身”。

唐代仕女画以其端庄华丽,雍容典雅著称,其中最杰出的代表莫过于张萱的《虢国夫人游春图》、《捣练图》和周昉的《簪花仕女图》、《挥扇仕女图》以及晚唐的《宫乐图》。

挥扇仕女图

《挥扇仕女图》卷,传为唐周昉绘,绢本,设色,纵33.7cm,横204.8cm,故宫博物院藏。

无作者款印。引首清高宗弘历题“猗兰清画”四字。钤明韩世能“韩世能印”、“韩仲子氏”、“世能”,清梁清标“蕉林书屋”、“蕉林居士”、“蕉林考藏”,清高宗弘历“古希天子”、“乾隆御览之宝”、“石渠宝笈”、“乾隆鉴赏”等鉴藏印,共31方。

此图描绘了13位头挽高髻、细目圆面、长裙曳地的妃嫔和宫女形象。全幅以横向排列的形式展示了人物的各种活动:执扇慵坐、解囊抽琴、对镜理妆、绣案做工、挥扇闲憩等。作者注意画面横向疏密、松紧的韵律变化,纵向高低错落的层次变化,从而使得画面结构井然有序,并避免了构图上的单调呆板。图中色彩丰富,以红色为主,兼有青、灰、紫、绿等各色。冷暖色调相互映衬,显现出人物肌肤的细嫩和衣料的华贵。衣纹线条近铁线描,圆润秀劲,富有力度和柔韧性,较准确地勾画出了人物的种种体态。

画家周昉出身于豪门显宦,因此,他对于贵族阶层绮靡奢华的生活非常熟悉。其仕女画不以烈女、贤妇、仙女等为表现对象,而是取材于现实生活中贵族妇女的行乐活动,具有强烈的时代感,从而迎合了中晚唐时期大官僚贵族们的审美意趣。其作品在张扬唐王朝繁华兴盛的物质生活的同时,亦揭示了贵妇们极度贫乏的精神世界。此图中嫔妃们体貌丰腴,衣饰华丽,但她们面含幽怨,举止慵倦,毫无生气。

明张丑《清河书画舫》,清内府《石渠宝笈续编》,清阮元《石渠随笔》著录。

游春图

《虢国夫人游春图》,纵51.8厘米,横148厘米,辽宁省博物馆。

此图描绘的是天宝十一年,再现唐玄宗的宠妃杨玉环的三姊虢国夫人及其眷从盛装出游,“道路为(之)耻骇”的典型环境。画面描写了一个在行进中的行列,人马疏密有度,以少胜多。全画共九人骑马,前三骑与后三骑是侍从、侍女和保姆,中间并行二骑为秦国夫人与虢国夫人。其中四人(包括女孩)穿襦裙、披帛,另外五人都穿男式圆领袍衫。虢国夫人在画面中部的左侧,她身穿淡青色窄袖上襦,肩搭白色披帛,下着描有金花的红裙,裙下露出绣鞋上面的红色绚履。秦国夫人居右上首,正面向虢国夫人诉说什么。

作品重人物内心刻画,通过劲细的线描和色调的敷设,浓艳而不失其秀雅,精工而不板滞。全画构图疏密有致,错落自然。人与马的动势舒缓从容,正应游春主题。画家不着背景,只以湿笔点出斑斑草色以突出人物,意境空潆清新。图中用线纤细,圆润秀劲,在劲力中透着妩媚。设色典雅富丽,具装饰意味,格调活泼明快。画面上洋溢着雍容、自信、乐观的盛唐风貌。

此图为宋摹本,原作已失,摹本犹存盛唐风貌。此图原作曾藏宣和内府,由画院高手摹装。在两宋时为史弥远、贾似道收藏,后经台州榷场流入金内府,金章宗完颜琼在卷前隔水题签,指为宋徽宗赵佶所摹。见《庚子销夏录》,《墨缘汇观》,《石渠宝笈续编》诸书著录。为流传有绪的唐宋名迹中稀有瑰宝之一。

捣练图

《捣练图》纵51.8厘米,横140.8厘米,1860年“火烧圆明园”后被掠夺并流失海外,现藏美国波士顿博物馆。

《捣练图》是唐代画家张萱之作。此图描绘了唐代城市妇女在捣练、络线、熨平、缝制劳动操作时的情景。画中人物动作凝神自然、细节刻画生动,使人看出扯绢时用力的微微后退后仰,表现出作者的观察入微。其线条工细遒劲,设色富丽,其“丰肥体”的人物造型,表现出唐代仕女画的典型风格。

《捣练图》工笔重彩,亦系宋徽宗摹本,现藏美国波士顿美术博物馆。《捣练图》描绘了从捣练到熨练各种活动中的妇女们的情态,刻画了不同人物的仪容与性格。表现的是妇女捣练缝衣的场面,人物间的相互关系生动而自然。从事同一活动的人,由于身份、年龄、分工的不同,动作、表情各个不一,并且分别体现了人物的特点。人物形象逼真,刻画维肖,流畅,设色艳而不俗,反映出盛唐崇尚健康丰腴的审美情趣,代表了那个时代人物造型的典型时代风格。

执绢的妇女身躯稍向后仰,似在微微着力;熨练妇女认真专注的表情,端丽的仪容,恰如其分地表现了温厚从容的心情。在绢下好奇地窥视的女孩,以及畏热而回首的煽火女童,都生动引人。画家表现妇女捣练活动,不只是描绘捣练、络线、织修、熨烫等的活动过程,他既重视人物形象的塑造,而又注意刻画某些富有情趣的细节,使得所反映的内容,更具有生活气息。

现藏美国波士顿博物馆的《捣练图》卷是一幅工笔重设色画,表现贵族妇女捣练缝衣的工作场面。“练”是一种丝织品,刚刚织成时质地坚硬,必须经过沸煮、漂白,再用杵捣,才能变得柔软洁白。这幅长卷式的画画上共刻画了十二个人物形象,按劳动工序分成捣练、织线、熨烫三组场面。第一组描绘四个人以木杵捣练的情景;第二组画两人,一人坐在地毡上理线,一人坐于凳上缝纫,组成了织线的情景;第三组是几人熨烫的场景,还有一个年少的女孩,淘气地从布底下窜来窜去。。画家采用“散点透视法”进行构图,把整个捣练的劳动场面分三部分呈现在读者面前。同时,他不单纯图解劳动的程序步骤,而是注重对劳动场面中流露情绪的细小动作的描绘,似求得更好地展示出笔下人物的性格和心理活动。如捣练中的挽袖,缝衣时灵巧的理线,扯练时微微着力的后退,几个小孩的穿插,一女孩在煽火时以袖遮面及另一女孩出神地观看熨练等,使画面中的人物与场景真实生动,充满生活情趣。显然,这是画家熟悉生活、认真观察的结果,体现了唐代仕女画在写实方面取得的杰出成就。画家以细劲圆浑、刚柔相济的墨线勾勒出画中人物形象,辅以柔和鲜艳的重色,塑造的人物形象端庄丰腴,情态生动,完全符合张萱所画人物“丰颊肥体”’的特点在技法的运用上也与之相差无几,是我们了解和研究张萱、周昉仕女画及唐代仕女画成就的重要参考资料。

簪花仕女图

《簪花仕女图》,绢本、重彩,纵49厘米、横180厘米;辽宁省博物馆藏。用笔朴实,气韵古雅。画中描写几位衣着艳丽的贵族妇女春夏之交赏花游园的情景,向人们展示了这几位仕女在幽静而空旷的庭园中,以白鹤、蝴蝶取乐的闲适生活。“虽然她们逗犬、拈花、戏鹤、扑蝶,侍女持扇相从,看上去悠闲自得,但是透过外表神情,可以发现她们的精神生活却不无寂寞空虚之感。

此图没有花园庭院的背景,只绘了5位仕女和一名侍者。她们那高髻簪花、晕淡眉目,露胸披纱、丰颐厚体的风貌,突出反映了中唐仕女形象的时代特征。几位仕女,乍看近似,实际各有特点,不但服装、体态,连眉目、表情也不相同。右起第一人身着朱色长裙,外披紫色纱罩衫,上搭朱膘色帔子。头插牡丹花一枝,侧身右倾,左手执拂尘引逗小狗。对面立着的贵妇披浅色纱衫,朱红色长裙上饰有紫绿色团花,上搭绘有流动云凤纹样的紫色帔子。她右手轻提纱衫裙领子,似有不胜闷热之感。第三位是手执团扇的侍女。相比之下,她衣着和发式不为突出,但神情安详而深沉,与其他嬉游者成鲜明对比。接下去是一髻插荷花、身披白格纱衫的贵族女子,右手拈红花一枝,正凝神观赏。第五位贵妇人似正从远处走来,她头戴海棠花,身着朱红披风,外套紫色纱衫,双手紧拽纱罩。头饰及衣着极为华丽,超出众人之上,神情似有傲视一切之感。最后一位贵妇,髻插芍药花,身披浅紫纱衫,束裙的宽带上饰有鸳鸯图案,白地帔子绘有彩色云鹤。她右手举着刚刚捉来的蝴蝶。于丰硕健美中,又显出窈窕婀娜之姿。画家还借小狗、鹤、花枝和蝴蝶,表现人物的不同嗜好和性格,卷首与卷尾中的仕女均作回首顾盼宠物的姿态,将通卷的人物活动收拢归一,成为一个完整的画卷。《簪花仕女图》特色。

全图人物线条简劲圆浑而有力,设色浓艳富贵而不俗。能以简洁有力的线条,准确地表现各种不同手势。对衣纹和衣裙图案的描绘信笔而成,似规整但又非常流动。至于人物发髻和鬓丝,精细过于毫毛,笔笔有飞动之势。敷色虽然复杂,但层次清晰,丝绸间的叠压关系交待得非常清楚。薄纱轻软透明、皮肤光洁细润的质感十分逼真。全图的构图采取平铺列绘的方式,仕女们的纱衣长裙和花髻是当时的盛装,高髻时兴上簪大牡丹,下插茉莉花,在黑发的衬托下,显得雅洁、明丽。人物的描法以游丝描为主,行笔轻细柔媚,匀力平和,特别是在色彩的辅佐下成功地展示出纱罗和肌肤的质感。画家在手臂上的轻纱敷染淡色,深于露肤而淡于纱,恰到好处地再现了滑如凝脂的肌肤和透明的薄纱,传达出柔和、恬静的美感。此图绘制时间约为唐贞元(公元785—805年)间,据前人著录为周昉的作品。此图经南宋高宗赵构收藏,卷尾钤“绍兴”联珠印。又有贾似道的“悦生”瓢印等历代诸家收藏印记。后经《石渠宝笈续编》著录,递藏有绪。周昉,名景元,字仲朗,出身贵族,世居长安,曾任宣州长史。好属文,穷丹青之妙,擅画肖像、尤工仕女。宋《宣和画谱》载:“传写妇女,则为古今之冠,其称誉流播,往往见于名士诗篇文字中。”( 据沈从文的《中国古代服饰研究》,第八零章簪花仕女图,此画当非周昉原作。最早系宋人用宋制度绘唐事,据唐旧稿有所增饰,可能性较大。其人物面貌仍唐,衣服也为唐式,只是衣著花纹不合规格。这种簪花式样,在唐代出现为偶然,在宋代出现为必然。

宫乐图

《宫乐图》纵48.7厘米,横69.5厘米;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本图描写後宫嫔妃十人,围坐於一张巨型的方桌四周,有的品茗,也有的在行酒令。中央四人,则负责吹乐助兴。所持用的乐器,自右而左,分别为筚篥、琵琶、古筝与笙。旁立的二名侍女中,还有一人轻敲牙板,为她们打著节拍。从每个人脸上陶醉的表情来推想,席间的乐声理应十分优美,因为连蜷卧在桌底下的小狗,都未被惊扰到!

这件作品并没有画家的款印,原本的签题标为「元人宫乐图」。仔细观察画中人物的发式,有的发髻梳向一侧,是为「坠马髻」,有的把发髻向两边梳开,在耳朵旁束成球形的「垂髻」,有的则头戴「花冠」,凡此,都符合唐代女性的装束。另外,绷竹席的长方案、腰子状的月牙几子、饮酒用的羽觞,还有琵琶横持,并以手持拨子的方式来弹奏等,亦在在与晚唐的时尚相侔。所以,现在画名已改定成「唐人宫乐图」

幅中画后宫女眷十二人环案适坐,或品茗,或行酒令;中四人,并吹乐助兴,所持用的乐器,自右而左,分别为胡笳(又名筚篥)、琶琶、古筝与笙。侍立的二人中,复有一女击打拍板,以为节奏。唐朝,以写仕女画而蔚成时代典型者,当推张萱(活跃于西元七一三~七四二)、周(日方)(活跃于西元七一三~八○四)二家,他们均长于观察宫苑女子的日常行止,传世画作,亦尽属丰腴艳冶的华贵形像。院藏周□「内人双陆」,其间发髻染晕与裙裾纹饰,已稍嫌板刻,或谓是出自宋人所摹;相形之下,「宫乐图」所见,反倒更切近于画史对张、周二氏的风格记述:「衣裳劲简,彩色柔丽。」(见《历代名画记》卷十)若引以为晚唐仕女绘画的忠实印证,应无过誉!

时序相隔千余载,《宫乐图》的绢底也呈现了多处破损,然画面的色泽却依旧十分亮丽,诸如妇女脸上的胭脂,身上所着的猩红衫裙、帔子等,由于先施用胡粉打底,再赋予厚涂,因此,颜料剥落的情形并不严重;至今,连衣裳上花纹的细腻变化,犹清晰可辨,充份印证了唐代工笔重彩一格的高度成就!

画面中央是一张大型方桌,后宫嫔妃、侍女十余人,围坐、侍立于方桌四周,团扇轻摇,品茗听乐,意态悠然。方桌中央放置一只很大的茶釜(即茶锅),画幅右侧中间一名女子手执长柄茶杓,正在将茶汤分入茶盏里。她身旁的那名宫女手持茶盏,似乎听乐曲入了神,暂时忘记了饮茶。对面的一名宫女则正在细啜茶汤,侍女在她身后轻轻扶着,似乎害怕她醉茶的样子。

据专家考证,《唐人宫乐图》完成于晚唐,正值饮茶之风昌盛之时,茶圣陆羽《茶经》便完成于此际。稍稍回顾我国饮茶方法源流,唐以前都属于粗放式煮饮法,即煮茶法。陆羽在《茶经》里则极力提倡煎茶法,他的煎茶法不但合乎茶性茶理,而且具有一定的文化内涵,一经推出,立刻在文人雅士甚至王公朝士间得到了广泛响应。

从《宫乐图》我们可以看出,茶汤是煮好后放到桌上的,之前备茶、炙茶、碾茶、煎水、投茶、煮茶等程式应该由侍女们在另外的场所完成;饮茶时用长柄茶杓将茶汤从茶釜盛出,舀入茶盏饮用。茶盏为碗状,有圈足,便于把持。可以说这是典型的“煎茶法”场景的部分重现,也是晚唐宫廷中茶事昌盛的佐证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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