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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梅戏

黄梅戏起源于湖北黄梅,原名黄梅调、采茶戏等,现流布于安徽省安庆市、湖北省黄梅县等地。清末湖北省黄梅县一带的采茶调传入毗邻的安徽省怀宁县等地区,与当地民间艺术结合,并用安庆方言歌唱和念白,逐渐发展为一个新的戏曲剧种,当时称为怀腔或怀调,这就是早期的黄梅戏。其后黄梅戏又借鉴吸收了青阳腔和徽调的音乐、表演和剧目,开始演出“本戏”。后以安庆为中心,经过一百多年的发展,黄梅戏成为安徽主要的地方戏曲剧种和全国知名的大剧种。
遗产项目编号
Ⅳ-60
申报地区
安徽省
申报地区
湖北省
安徽省
湖北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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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关项目

1、黄梅戏(安徽省),编号:Ⅳ-60

(1)批次/类型:2006年(第一批),新增项目

(2)申报地区或单位:安徽省安庆市

(3)保护单位:安庆市黄梅戏剧院

2、黄梅戏(安徽省),编号:Ⅳ-60

(1)批次/类型:2011年(第三批),扩展项目

(2)申报地区或单位:安徽省黄梅戏剧院

(3)保护单位:安徽省黄梅戏剧院

3、黄梅戏(湖北省),编号:Ⅳ-60

(1)批次/类型:2006年(第一批),新增项目

(2)申报地区或单位:湖北省黄梅县

(3)保护单位:黄梅县黄梅戏剧院

4、黄梅戏(湖北省),编号:Ⅳ-60

(1)批次/类型:2021年(第五批),扩展项目

(2)申报地区或单位:湖北省

剧种简介

黄梅戏起源于湖北黄梅,原名黄梅调、采茶戏等,现流布于安徽省安庆市、湖北省黄梅县等地。

清末湖北省黄梅县一带的采茶调传入毗邻的安徽省怀宁县等地区,与当地民间艺术结合,并用安庆方言歌唱和念白,逐渐发展为一个新的戏曲剧种,当时称为怀腔或怀调,这就是早期的黄梅戏。其后黄梅戏又借鉴吸收了青阳腔和徽调的音乐、表演和剧目,开始演出“本戏”。后以安庆为中心,经过一百多年的发展,黄梅戏成为安徽主要的地方戏曲剧种和全国知名的大剧种。

黄梅戏的唱腔属板式变化体,有花腔、彩腔、主调三大腔系。花腔以演小戏为主,曲调健康朴实,优美欢快,具有浓厚的生活气息和民歌小调色彩;彩腔曲调欢畅,曾在花腔小戏中广泛使用;主调是黄梅戏传统正本大戏常用的唱腔,有平词、火攻、二行、三行之分,其中平词是正本戏中最主要的唱腔,曲调严肃庄重,优美大方。

黄梅戏以抒情见长,韵味丰厚,唱腔纯朴清新,细腻动人,以明快抒情见长,具有丰富的表现力,且通俗易懂,易于普及,深受各地群众的喜爱。

在音乐伴奏上,早期黄梅戏由三人演奏堂鼓、钹、小锣、大锣等打击乐器,同时参加帮腔,号称“三打七唱”。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以后,黄梅戏正式确立了以高胡为主奏乐器的伴奏体系。

黄梅戏的脚色行当体制是在“二小戏”、“三小戏”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包括正旦、正生、小旦、小生、花旦、小丑、老旦、老生、花脸、刀马旦、武二花等行。虽有分工,但并无严格限制,演员常可兼扮他行。

黄梅戏的表演载歌载舞,质朴细致,真实活泼,富于生活气息,以崇尚情感体验著称,具有清新自然、优美流畅的艺术风格。

黄梅戏中有许多为人熟知的优秀剧目,而以《天仙配》《女驸马》《牛郎织女》《夫妻观灯》《打猪草》《纺棉纱》等最具代表性。

黄梅戏是中国五大戏曲剧种之一,影响十分深远。黄梅戏流行区域正在萎缩,各级黄梅戏剧团特别是县级剧团的生存日益艰难,需要政府和全社会的关心与扶植。

剧种起源

黄梅戏的起源最早可追溯到唐代。据史料记载,早于唐代时期,黄梅采茶歌就很盛行,经宋代民歌的发展、元代杂剧的影响,逐渐形成民间戏曲雏形。至明清,黄梅县戏风更盛。

黄梅戏前身即采茶调、采子、黄梅调等,后称黄梅戏。起源于黄梅县多云山区、太白湖畔的樵歌畈腔采茶调,形成于清道光年间,流播于长江中下游的湖北、安徽、江西、江苏等省周边的广袤区域。邢绣娘、余海先等一批先辈艺术家为黄梅戏的形成、发展和流播作出过杰出的贡献。

黄梅县地处长江北岸,旧时大部分地势低于江岸,有“江行屋上,民处泊中”之说,自然灾害频繁,水灾更为突出。频繁的灾害,迫使黄梅人纷纷学唱黄梅戏,以适应灾年逃水荒、打连厢、唱道情行乞他乡求生存的需要。这就大大促进了黄梅戏由山区向江湖平原地区的发展,向鄂赣皖毗邻地区的辐射。

约从清乾隆末期到辛亥革命前后为黄梅戏发展的早期。黄梅戏原名“黄梅调”或“采茶戏”,是十八世纪后期在皖、鄂、赣三省毗邻地区形成的一种民间小戏。

其中一支逐渐东移到安徽省怀宁县为中心的安庆地区,被称为“怀腔”或“怀调”。这就是今日黄梅戏的前身。黄梅戏从起源到发展经历了独角戏、三小戏、三打七唱、管弦乐伴奏4个历史阶段。

前3个阶段均在湖北黄梅完成,为黄梅戏大剧种的最后形成提供了充分的先决条件。

黄梅戏发源于黄梅,发展于安徽,尤其是上世纪50年代,安徽省黄梅戏剧团将黄梅传统剧目《董永卖身》改编成《天仙配》搬上银幕后,黄梅戏享誉海内外,成为全国“五大剧种之一”。1920年的安徽《宿松县志》上记载有“邑境西南,与黄梅接壤,梅俗好演采茶小戏,亦称黄梅戏。”《中国戏曲曲艺词典》黄梅戏条目为:“黄梅戏,戏曲剧种。旧称‘黄梅调’。流行于安徽及江西、湖北部分地区,源于湖北黄梅一带的采茶歌。”1959年,由安徽省文化局编、安徽人民出版社出版的《安徽戏曲选集》序中写道:“黄梅戏源于湖北黄梅县的采茶歌,清道光以后流入安庆地区。”中国戏曲史家、戏曲理论家周贻白在《中国戏曲史发展纲要》中说:“黄梅戏,源自湖北黄梅县采茶戏。”

1958年,毛泽东、刘少奇、周恩来、朱德等党和国家领导人在武汉洪山礼堂观看黄梅县黄梅戏剧团演出的黄梅戏《过界岭》,毛主席看完戏后,有疑问地说:“你们湖北的黄梅戏怎么跑到安徽去了?”当时的湖北省委副秘书长梅白向毛主席汇报了有关情况之后,毛主席恍然大悟地说:“原来你们的黄梅戏是大水冲到安徽去的啊!”毛主席还称赞说:“你们黄梅人还是演自己的土戏好,乡土气味很深,很感人,我也成了黄梅佬。”

1995年2月,黄梅县被湖北省文化厅命名为“黄梅戏之乡”。1995年8月,被文化部授予全国“黄梅戏之乡”称号。2019年1月,黄梅县凭借黄梅戏入围“中国民间文化艺术之乡”。

艺术特点

唱腔

黄梅戏的唱腔属板式变化体,有花腔、彩腔、主调三大腔系。花腔以演小戏为主,曲调健康朴实,优美欢快,具有浓厚的生活气息和民歌小调色彩;彩腔曲调欢畅,曾在花腔小戏中广泛使用;主调是黄梅戏传统正本大戏常用的唱腔,有平词、火攻、二行、三行之分,其中平词是正本戏中最主要的唱腔,曲调严肃庄重,优美大方。黄梅戏以抒情见长,韵味丰厚,唱腔纯朴清新,细腻动人,以明快抒情见长,具有丰富的表现力,且通俗易懂,易于普及,深受各地群众的喜爱。在音乐伴奏上,早期黄梅戏由三人演奏堂鼓、钹、小锣、大锣等打击乐器,同时参加帮腔,号称“三打七唱”。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以后,黄梅戏正式确立了以高胡为主奏乐器的伴奏体系。

黄梅戏唱腔委婉清新,分花腔和平词两大类。花腔以演小戏为主,富有浓厚的生活气息和民歌风味,多用“衬词”如“呼舍”、“喂却”之类。有“夫妻观灯”、“蓝桥会”、“打猪草”等;平词是正本戏中最主要的唱腔,常用于大段叙述,抒情,听起来委婉悠扬,有“梁祝”、“天仙配”等。现代黄梅戏在音乐方面增强了“平词”类唱腔的表现力,常用于大段抒情、叙事,是正本戏的主要唱腔;突破了某些“花腔”专戏专用的限制,吸收民歌和其他音乐成分,创造了与传统唱腔相协调的新腔。黄梅戏以高胡为主要伴奏乐器,加以其它民族乐器和锣鼓配合,适合于表现多种题材的剧目。

一、唱腔

黄梅戏唱腔有三种形式:主腔、花腔、三腔(“彩腔”、“仙腔”、“阴司腔”三种腔体的统称)。

黄梅戏的主腔

主腔是黄梅戏传统唱腔中最具戏剧性表现力的一个腔系。它以板式变化体(或称板腔体)为音乐结构的原则,正是这一主要特点使它区别于曲牌联缀体(或称曲牌体)的“花腔”以及兼有两种体制特征的“三腔”。

主腔并不意味着在黄梅戏的所有剧目中每每为主。实际上,花腔小戏基本上不用主腔,有些大戏也并非以主腔为主,之所以把这一腔系称作主腔,是就它的音乐形态及音乐表现功能而言的。另外,从黄梅戏音乐发展史来看,主腔也晚于花腔和三腔。这一发展过程又与剧目从独角戏、两小戏、三小戏发展到串戏而最终能演整本大戏的历程相吻合。因此,可以认为:主腔是黄梅戏发展到成熟阶段的产物。它的出现,标志着黄梅戏音乐的基本风格的框定。

黄梅戏的花腔

黄梅戏源于民间歌舞。山野村夫的劳动之歌,妇孺皆知的里巷歌谣,灯会社火之中的欢歌劲舞,是黄梅戏活泼的源头。黄梅戏在形成第一个阶段性成果——两小戏、三小戏的进程中,也形成了百余首小曲杂调的“花腔”腔系。花腔从民歌中来,但作用已与民歌不大一样。它已经从田头走上舞台,从随口而歌进入到规定的戏剧情境,传达角色的心声。今天所见的花腔小调,无论它与民歌有多大程度的类似,但它确已经历过戏剧浪头的打磨,具备了戏剧性音乐的某些特质,是一种民歌式的曲牌体制。

1.花腔的艺术特点

花腔的艺术特点体现在调式色彩的明朗化、表情达意的质朴化、节奏律动的舞蹈化、旋律线条的口语化、唱词结构的衬字(词)化等方面。

花腔是一个调式丰富的腔系。有典型的五声宫、商、角、徵、羽调式,还有运用偏音的五声性的六声调式等。花腔不同的调式色彩并不导致表情上的巨大反差。无论是大调性质的宫、徵调式,还是属于小调性质的羽、角、商调式,既不用于表现昂扬豪迈之刚烈,也洋用于表现悲戚愁苦之柔弱,在节奏律动的驱使下,在旋律线条的跌宕起伏中,它们充满着欢愉之情,谐谑之趣,似乎一切都很透明,一切都很乐观,纷繁的调式只不过是增添色彩而已。花腔这种求轻盈不求沉重,尚乐天而不沦于稳如泰山唐的表情倾向,成为黄梅戏的音乐乃至整个黄梅戏艺术不得不留意的基本品质。

表情达意的质朴化也是花腔的一个特点,从唱词看,状物言情都以快人快语、诙谐逗趣见长。如《逃水荒》中“小小竹竿三尺长,安几个铜钱响丁当”,名字叫“莲厢”和《夫妻观灯》中“长子来看灯,他挤得头一伸。矮子来看灯,他挤在人网里蹲。胖子来看灯,他挤得汗淋淋。瘦子来看灯,他挤成一把筋”都是例证。从音乐看,简洁的乐汇、自然的语势、密集型的字位安排、结合成朗朗上口的旋律,既朴素又大方。

花腔的节奏具有民间舞蹈的律动。它用锣鼓伴奏,流畅的“长槌”,梧合人物上场下场,“花腔二槌”、“花腔四槌”、“花腔六槌”紧贴着唱腔的各个部位,或作入头,或作过门,令表演者和观众都有按捺不住的动感。

花腔的旋律线条非常口语化。它不仅符合当地方言的调值,还将人们说话时的锣辑重音以及有意强调某一字的语势都表达出来。花腔的百余首曲调,来自很多地方,如“莲花”、“凤阳歌”来自北方,“鲜花调”来自江南,这些曲调在流变的过程中,语言因素带来的变异是十分明显的,因此,花腔旋律的口语化,是统一花腔的风格的重要环节。

花腔在唱词中常大幅度采用衬字衬词,有些曲调甚至有“本末倒置”的现象,如“汲水调”,表意性的词只有“走出门来抬头看,三条大路走中间,奴家的小情歌”20个字,而加进衬词就成了“走出门来咦么郎当,抬头看呀么郎当,三条大路嗨嗨咦儿嗬嗨嗨呀儿嗬走中间,咦么郎当,郎得儿郎当,郎得儿郎当,唆儿嘞,唆儿嘞,嗨嗨咦嗨荷,唆儿嘞,奴家的小情哥。”需要说明的是,很多花腔的衬词都是曲调不可缺少的部分,它扩大了曲式结构,使短小的两句头、三句头小曲丰富起来。衬字的非表意性,为演唱者留出空白,可以任意点染自己所认可的情绪。当然过多的衬字衬词使本来易懂的词意变得难以捕捉,这是不必讳言的。

2.花腔的用法

从两上视角观察花腔的用法,一是花腔与小戏、串戏、大戏的关系,一是花腔各个小曲的自身变化以及小曲间的连接。

花腔与小戏密不可分,它几乎是小戏的代名词。在小戏中,花腔绝大多数是专曲专用,如“对花调”、“打猪草调”专用于《打猪草》,“开门调”、“观灯调”专用于《夫妻观灯》等。花腔在串戏中的使用情形与小戏类似。在大戏中,花腔仅作插曲。

花腔的某一首曲调自身的变化,主要是旋律线的变化。这种变化常常发生在小戏或串戏中的生旦角色共用一首曲调的时候。如“打猪草调”,陶金花上场与金小毛上场所唱略有差别。女腔在一个八度内活动,在乐句的开头每每碰撞最高音,旋律活泼而流畅;男腔则避开女腔的高音,在六度音域内活动,旋律线条较显棱角。

花腔属于曲牌联缀体。常见的是一出戏(小戏或串戏的一折)用1~2首花腔小曲。这些小曲用原型,也产生一些变体,在旋律上或板式上有所拓展。如《打猪草》前半部用“打猪草调”,男女腔有旋律上的差异。后半部用“对花调”,先是男女对唱齐唱,继而发展成“对花调对板”。花腔在小戏中也偶尔用一下主腔,如《打猪草》就是在“对花调对板”之后,忽然终止在“平词切板”上。但更多的时候,花腔是与三腔中的彩腔联用。如小戏《夫妻观灯》,开始处便用了五声徵调式的男彩腔,接着,是女腔为主男腔附和的五声宫调式的“开门调”。以后是“开门调”自身再产生板式变化,形成两首不同的“开门调对板”。当唱到“这班灯过了身,那厢又来一班灯”时,“彩腔”的变体与“开门调”结合,构成了内含调性调式变化的“观灯调”,“观灯调”进而引入“彩腔对板”扩大曲体,并强烈地维持着彩腔的调式调性,全剧最后结束在男女合唱的彩腔上。设彩腔因素为A,开门调因素为B,二者结合为C,《夫妻观灯》粗略的线条变是A-B-C-A-C-A,像这种材料集中、对比得当的结构手法,至今仍然是不可忽略的优秀传统。

3.花腔的戏剧音乐特征

花腔的戏剧音乐特征表现在角色意识的觉醒和板式手段的运用上。

如果把塑造典型的“这一个”音乐形象定位在戏曲音乐表现的最高层次,那么,居中的是程式化的行当唱腔,而处于最下层的是角色意识初萌的产物——简单的男女分腔。导致这种区分的动机很明显,即让人们从音乐中听出角色的性别来。

板式变化的手段对花腔的渗透,导致戏剧音乐特征进一步显现。如“对花调”、“开门调”、“讨学俸调”都演化出对板形式,这就增强了花腔的叙事功能。另外,被认为是青阳腔主要特色的滚调,也以滚板形式进入花腔,如“开门调”于一板一眼中夹入有板无眼的滚板唱腔,使音乐有了疏密快慢的比照,强化了戏剧性表现。

黄梅戏的三腔

三腔是“彩腔”、“仙腔”、“阴司腔”三种腔体的统称。

三腔有许多共同点。首先,三腔在音乐体制上综合了曲牌体和板腔体的因素,呈现出“准板腔体”的状态。三腔各自拥有一个基本腔体,彩腔、仙腔为四句体,它们的字位安排、复句位置、锣鼓的用法都较固定,具有曲牌体的定格之感。但三腔的每一腔体都派生出对板或数板,还形成一些补充腔句,因此,三腔也有板腔体的特点。其次,在男女分腔上,三腔既不同于主腔的男女腔转调相连,也不同于大多数花腔小曲的男女腔同腔同调演唱,而是男女腔在旋律上差别较大,容易区别开来。再者,在戏剧性表现功能上,三腔兼有抒情性叙事性表现能力。

三腔是一组情趣各异的姊妹腔,它们的不同之处也很显见。如三腔的来源各不相同。彩腔,又称“打彩调”,它由花腔小曲逐渐演变而成。仙腔也称作“道腔”、“道情”,产生于当地的道教音乐,直接进入黄梅戏或先由青阳腔吸收后由黄梅戏传承。阴司腔又叫“还魂腔”,来自青阳腔,故又叫“阴司高腔”。三腔的表情及用途也不同:彩腔表达光高采烈的喜庆之情;而男仙腔则有舒展洒脱的气度,通过特殊唱法的处理,还可以获得奇异的喜剧色彩或表达伤感的情绪,阴司腔是一个表现沉郁的腔体,原为剧中亡灵或行将辞世的角色抒发悲伤的情感所用,其言戚戚,其音哀哀,恍若进入阴曹地府一般。另外,三腔的调式及句式不尽相同。彩腔、仙腔有五声徵调式、六声徵调式两种,阴司腔则是五声商调式。

1.彩腔

彩腔的基本结构是四句体。男女腔保持着共同的调式、共贩字位安排及共同的核心乐汇,但旋律线是男腔走低女腔走高。彩腔以“花腔六槌”作入头,第二句唱腔后用“花腔四槌”,第三句唱腔后用“花腔二槌”,一段彩腔唱完可用“花腔一槌”终止唱段。彩腔为徵调式,大多是五声,偶尔旨直变宫音。四句腔的落音分别是5565。老的彩腔与黄梅采茶戏有所近似是而非,四句腔的落音是6565或1565。从音乐的材料上看,彩腔的第二句与第四句旋律十分相近,而第三句则具有较强的展开性,形成ABCB的“起承转合”结构。

彩腔的辅助板式有对板和散板,均由上下句构成,这种板式或一人独唱或二人对唱,增强了彩腔的叙事功能。对板为一板一眼,词格有五字句和七字句。对板常以下句与具有“转”句功能的彩腔第三句相接,也可从彩腔第二句后接对板上句或唱完一段彩腔后再接对板等。彩腔的补充腔句主要有“迈腔”,它代替第三句的位置。迈腔的句幅比第三句短小,落音在1上,具有新鲜感,以增加音乐的动力。彩腔的落板方式是将结束句放慢,利用速度的递减形成缓冲以造成终止。另外,彩腔也停留在“切板”上,“切板”的旋律与“平词切板”大致相同。

彩腔的四句基本腔,有时因唱词增多而有扩展。扩展的方式,一种是用“句首加帽”的方法增加行腔,另一种是增加滚唱。如在《三字经》的丑唱彩腔中,因唱词句式多变而生出有板无眼的流水落石出板和滚唱并用的大段彩腔来。彩腔这种一曲多变的实例,说明黄梅戏传统唱腔的自由度历来就很大。当某种腔调形成了大致的框格,聪明的艺人们便“据本而衍文”,从这个边缘不十分清晰的本体中,孳生出许许多多的枝节,甚至可以大增大减,演化出多种多样的变体来。这大概就是民间艺人创腔的“作曲法”。

彩腔因其音乐体制介乎于主腔、花腔之间,与它们的联用也很常见,尤其是小戏中,彩腔与花腔联用更为频繁。另外,在早期的花腔小戏演出中,彩腔常常用于“打彩”。所谓打彩是游离于戏外的一种筹款活动,是艺人获取收入的一种手段。且不论某些艺人在讨彩中不免有庸俗的表演,但用于打彩的曲调当是受众最广,最能代表剧种特色的唱腔。艺人们“百里挑一”选择了它,观众也“百听不厌”接纳了它,那么彩腔的形态特征及音乐情趣当是不可忽略的。

2.仙腔

仙腔的基本结构也是四句体,但形态比彩腔复杂。仙腔要在两个部位重复唱词,一处是第一句词(七字句)的后三个字,另一处是第四句词全句重复。这样,四句腔的长度变得参差不齐,在腔体内部造成了有的乐句一掠而过,有的乐句则重点强调的对比效果。

复句是高腔中常见的一种表现手段,在岳西高腔中,复句是要在抄本上用符号予以圈点的,足见艺人们对它的重视。高腔的复句,被重复的唱词披以新的旋律,腔幅也有很大变化,这与黄梅戏仙腔的复句手法相似。

仙腔也用花腔锣鼓。以“花腔六槌”作入头,可用“花腔一槌”收束,这与彩腔相同。但内战腔在第一句腔与三字复句之间夹入“花腔二槌”,在三字复句之后,接以“花腔四槌”,形成头一句唱词(含复句)紧锣密鼓的状态,这与彩腔中锣鼓较平均的用法有很大差别。在老的仙腔中还运用帮腔,并且用“靠腔锣”随腔击节,这些都是高腔特点的留存。仙腔的辅助板式有数板(也称对板),是将仙腔腔体内的第二、第三两句予以变化重复而形成的上下句结构。

仙腔的补充腔句有“迈腔”,句幅及落音与“彩腔迈腔”相同。

仙腔有一个显著的特点,它可以用变奏的手法形成不同变体,这种变体不是一般意义上的稍有不同,而是有相当大的表情差异。以《天仙配》为例,当众仙女偷偷来至天河,观看人间美景时,表现她们得到解脱后的愉悦之情用的是仙腔;当七仙女小施法术,令千年槐树开口讲话时,配合这一神奇场面的是音色古怪、口吻夸张的男唱仙腔;当董永得知七仙女将被迫离他而去,那棵曾作媒证的老槐树也哑口无言,不能相助时,他伤心至极地唱着:“哑木头,哑木头,连叫三声,不开口。”这里用的还是仙腔。如此不同的情境,不同的人物,反差极大的情感表达都以仙腔来体现。

3.阴司腔

阴司腔是黄梅戏主腔诸腔体与三腔之中表情最单一,拖腔最充足的腔体。专用于伤感之时,上下两句腔的末字上都有四到六小节的行腔。

阴司腔一波三折,凄婉动人,极善表达剧中人如死灰的绝望之情。由于这一特点,它常与主腔联用,以补足主腔的悲腔块面。

阴司腔是五声商调式。调式色彩既不同于主腔,也不同于彩腔,仙腔。这使它兀立于群腔之中,很容易分辨。

阴司腔因其腔句长大和表情单一而不宜反复使用,一般只用一遍就转入辅助板式和补充腔句。从这里似乎可以“悟”出板腔体对上下句的要求:它排斥非叙事性的过长拖腔,同时,它对表情的要求取“中性色彩”,那些情绪过于偏狭而不易更动的腔句,不宜用作变奏的原型,也就不配作上下句的母体。

阴司腔的辅助板式是上下句结构的数板,具有较强的叙事能力,它的旋律来自阴司腔的上下句,同样也是五声商调式。阴司腔的补充腔句是“阴司迈腔”,它的结构及落音与彩腔迈腔、仙腔迈腔同。常用于阴司腔上下句之后,以转向阴司腔数板或别的腔体。由于表情的互通,阴司腔常与“哭介”结合在一起,伤情之处,辅以哭喊的音调,以求更强烈的悲剧性表现。

二、语言

黄梅戏语言以安庆地方语言为基础,属北方方言语系的江淮官话。其特点为——唱词结构在整本戏多为七字句和十字句式。七字句大多是二、二、三结构,十字句大多是三、三、四结构。有时可根据需要以七字、十字句为框架,字数可压缩或增扩,曲调则常使用垛句。花腔小戏的唱词灵活多变,有三至七字不等,中间常夹杂多种口语化无词意的字。句数不一定为偶数有时奇数句重复最后一句便成偶数。唱念方法均用接近普通话的安庆官话唱念。整本戏中用韵母念、官话唱,小戏说白则用安庆地方的乡音土语,唱腔仍用江淮官话唱。

行当

黄梅戏角色行当的体制是在“二小戏”、“三小戏”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上演整本大戏后,角色行当才逐渐发展成正旦、正生、小旦、小生、小丑、老旦、奶生、花脸诸行。辛亥革命前后,角色行当分工被归纳为上四脚和下四脚。上四脚是:正旦(青衣)、老生(白须)、正生(黑须)、花脸;下四脚是:小生、花旦、小丑、老旦。行当虽有分工,但很少有人专工一行。民国十九年(1930)以后,黄梅戏班社常与徽、京班社合班演出。由于演出剧目的需要,又出现了刀马旦、武二花行当,但未固定下来。当时的黄梅戏班多为半职业性质,一般只有三打、七唱、箱上(管理服装道具)、箱下(负责烧茶做饭)十二人。行当搭配基本上是正旦、正生、小旦、小生、小丑、老旦、花脸七行。由于班社人少,演整本大戏时,常常是一个演员要兼扮几个角色,因而在黄梅戏中,戏内角色虽有行当规范,但演员却没有严格分行。

正旦:多扮演庄重、正派的成年妇女,重唱工,表演要求稳重大方。所扮演的角色如:《荞麦记》中的王三女、《罗帕记》中的陈赛金、《鱼网会母》的陈氏等。

小旦:又称花旦,多扮演活泼、多情的少女或少妇,要求唱做并重,念白多用小白(安庆官话),声调脆嫩甜美,表演时常执手帕、扇子之类,舞动简单的巾帕花、扇子花。所扮演的角色如:《打猪草》中的陶金花、《游春》中的赵翠花、《小辞店》中的刘凤英等。演出整本大戏后,小旦行又细分出闺门旦及专演丫鬟的行当“捧托”。旦行是黄梅戏的主要行当,旧有“一旦挑一班”之说。

小生:多扮演青少年男子,用大嗓演唱,表演时常执折扇。扮演的角色如:《罗帕记》的王科举、《春香闹学》的王金荣、《女驸马》的李兆廷、《天仙配》的董永等。

小丑:分小丑、老丑、女丑(彩旦)三小行。在黄梅戏中,丑行比较受欢迎。为帮助演出,小丑常拿着一根七、八寸长的旱烟袋,老丑则拿着一根二、三尺长的长烟袋,插科打诨,调节演出气氛。扮演的角色如《打豆腐》中的王小六、《钓蛤蟆》中的杨三笑等。

老旦:扮演老年妇女,在戏中多为配角。如《荞麦记》中的王夫人。

花脸:黄梅戏中花脸专工戏极少,除在大本戏中扮演包拯之类的角色外,多扮演恶霸、寨主之类的角色,如《卖花记》的草鼎、《二龙山》的于彪等。

正生:又称挂须,有黑白须之分,一般黑须称正生,白须称老生。重唱念,讲究喷口、吐字铿锵有力。所扮演的角色如:《荞麦记》中的徐文进、《告经承》的张朝宗、《桐城奇案》的张柏龄等。

服饰

黄梅戏的服装是汉民族传统服饰的延续,不过是唐宋明时期的为多。较之京剧戏服,少了浓墨重彩、华丽妖冶,多了清雅秀丽、自然隽永,自成一段风流。

妆容

黄梅戏妆容重眉眼。不同与京剧中浓墨描摹的眼廓、华丽的假面,黄梅戏戏装讲究晕染、讲究神韵,类似于古代仕女的淡妆,真实质朴,小生眉眼上扬,眉峰微聚,风神俊秀,清俊佳绝;花旦眉目含情,顾盼之间,自然一段潋滟风流。不同于其他剧类力求色彩艳丽旖旎,黄梅戏更像一汪氤氲山岚,缭绕缠绵、缱绻万千,于清秀淡雅中慢慢渗透出万紫千红。

乐器

黄梅戏最初只有打击乐器伴奏,即所谓“三打七唱”。抗日战争时期,曾尝试用京胡托腔;后又试用二胡伴奏,但都未能推广。到建国初期,才逐渐确定用高胡作主要伴奏乐器,并逐步建立起以民族乐器(包括高胡、二胡、琵琶、竹笛、扬琴、唢呐、司鼓等)为主;西洋乐器(电子琴、单簧管、口琴等)为辅的混合乐队,以增强音乐表现力。

伴奏锣鼓最初只有大锣、小锣、扁形圆鼓,被称作“三打七唱”,即3人演奏打击乐器并参加帮腔、7人演唱。以后执堂鼓者又兼奏竹根节和钹,3名伴奏者分别坐在上场门内外侧和草台正中(奏鼓者)。30年代后,因受徽班和京剧影响,逐渐移至下场的台侧。传统的锣鼓点质朴、洗练,常用的有一、二、三、四、五、六、九槌,和十三槌半、四不粘(又名“一字锣”)、蛤蟆跳缺、凤点头、三条箭、推公车等。配合身段表演的有起板锣鼓、十三槌半、七字锣、叫锣等。建国后,又陆续吸收京剧技艺,编创了一些新锣点,以适应表演和声腔伴奏的需要。

优秀剧目

解放以后,先后整理改编了《天仙配》《女驸马》《罗帕记》《赵桂英》《慈母泪》《三搜国丈府》等一批大小传统剧目,创作了神话剧《牛郎织女》、历史剧《失刑斩》和《玉堂春》、现代戏《春暖花开》《小店春早》《蓓蕾初开》。其中《天仙配》《女驸马》《玉堂春》和《牛郎织女》相继搬上银幕,在国内外产生了较大影响。

黄梅戏的优秀剧目有《天仙配》《牛郎织女》《槐荫记》《女驸马》《孟丽君》《夫妻观灯》《打猪草》《柳树井》《蓝桥会》《路遇》《王小六打豆腐》《小辞店》《玉堂春》等。

黄梅戏鼻祖

邢绣娘:本名秀莲,因会挑花绣朵,后改名绣娘。生于清乾隆十四年(1749年),卒于清嘉庆二十三年(1818年),黄梅县孔垄镇邢大墩人。邢绣娘出身贫寒,自幼聪明伶俐,乖巧可人,喜爱歌唱,且歌喉婉转,音韵悠扬,她的演唱别具一格,深受民众喜爱,她曾经四次为乾隆皇帝献艺,并获得了“黄梅名伶”的御赐墨宝。

人物生平

从小与兄嫂一起出门卖唱,因扮相俊俏,唱腔甜美,出道不久便赢得了“不要钱,不要家,要听绣娘唱采茶”的美誉。再加上黄梅县“一去二三里,村村都有戏”和黄梅县几乎人人都是“戏迷”的地域氛围,从而为邢绣娘最后完善黄梅采茶戏的创建,提供了必要条件。

乾隆二十九年,黄梅发大水,父病故,兄嫂携她和两岁侄子到江西卖唱。景德镇一个花花公子,见绣娘年轻貌美,要纳她为妾,后在四川拳师吴荣帮助下,才逃回黄梅。回到家中,匆忙嫁给小时侯订就的“娃娃亲”丈夫梅火望。成家后,一心收徒唱戏,组建班社。

嘉庆二十三年,邢绣娘逝世,享年六十九岁,葬在九华山。

清道光年间,王耀文(汪永贤)与邢绣娘的长子汪敬延,次子汪敬宜,带着他们的儿孙,到湖北黄梅县汪黎许村认祖归宗。后代一直在安徽定居落户。

邢绣娘旧居位于黄梅县孔垅镇邢大墩。故居为二间土砖房。内有邢绣娘青少年时期使用过的木床、连厢、道情筒和“采茶戏”戏装等纪念物及《蔡鸣凤辞店》《上天台》《白扇记》等剧本。

著名演员

严凤英、王少舫、张云风、潘璟琍、黄宗毅、黄新德、马兰、陈小芳、张辉、吴琼、杨俊、吴亚玲、袁玫、韩再芬、周莉、李萍、汪菱花、汪静、李文、赵媛媛、孙娟、余顺、周源源、周珊等。

传承保护

黄梅戏于2006年被批准为第一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性项目,传承人有:韩再芬(02-0584)、赵媛媛(02-0585)、黄新德(02-0586)、周洪年(02-0587)、吴亚玲(04-1646)、杨俊(05-2371)。

2018年12月,教育部办公厅公布安庆师范大学为黄梅戏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传承基地。

2019年11月,《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性项目保护单位名单》公布,安徽省黄梅戏剧院、安庆市黄梅戏剧院、黄梅县黄梅戏剧院获得“黄梅戏”项目保护单位资格。

2021年5月24日,湖北省申报的黄梅戏经国务院批准列入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性项目名录扩展项目名录。

起源争议

据湖北省人民政府、安徽省人民政府相关资料显示:“黄梅戏起源于湖北黄梅,原名黄梅调、采茶戏、黄梅戏等。”

据人民日报刊登文章显示:“安庆市黄梅戏剧院以《黄梅戏的起源与发展》作为学术课题,聘请多位多年从事黄梅戏艺术研究的专家学者,对黄梅戏起源进行了全方位、多角度的调查研究。认为黄梅戏起源于安庆地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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