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地安门和鼓楼之间的后门桥,是老北京的商业区,亦是要饭的云聚之所。要饭的面黄体瘦,整天在桥边一蹲,时人谥之为镇桥侯。著书言及乞丐,有伤及大雅之嫌。其实,对城市的研究而言,乞丐是一个颇能反映实质的切入点。首先应探讨的是什么人沦为乞丐,因为乞丐是“自由民”,不承担封建义务。其次是一个城市能容纳乞丐的数量,直接反映了城市的人口构成、经济结构,以及“繁荣”的基础。再其次是市政当局对乞丐的态度,最能反映出社会是处于上升时期还是没落时期。故一些研究城市的专著,均有关于乞丐的章节,写老北京的镖行,也就不能不言及乞丐。
北京的乞丐有两大帮,南帮以天桥为聚集点,南帮乞丐大多是家乡遇水旱之灾而流入京城的饥民。进京后有“打工”的追求,也不会久滞,灾情一过也就返乡务农。北帮以后门桥为聚集点,是职业乞丐。职业乞丐以要饭为业,无打工的追求,沦为职业乞丐之前,大多是“游手之徒”。后门桥和掌管京城治安的军政机关步军统领衙门近在咫尺。嘎杂子们都有法制观念,更有“眼力见儿”,闹事很会选择场合。故后门桥一带“社会治安好”。但旧京治安机关有个不成文的土政策——不惩治要饭的。这种土政策的形成并不是出于恻隐之心。而是要饭的既敲不出钱来,又榨不出油水,“把叫花子收监,他倒有饭辙了。”在这种思想指导下,要饭的打官司能当原告,当不了被告。商界、民界不堪要饭的骚扰时,只好“打点打点花子头”,所谓的花子头,就是“丐帮帮主”。旧京的“花子头”并不是电视剧中丐帮帮主的角色。概而言之“花子头”有两手,一手是“打”;一手是“养”。“打”是手持“龙鞭”,在固定地盘上见要饭的就打,打服了,也就调教出来了——按月上交“孝敬”。“养”是给要饭的提供冬季住所。职业叫花子四季滞留城区,冬季是老天爷“收人”的季节,更是“收叫花子”的季节。一夜风雪,街头巷尾总要出现一些“路倒”。这些“路倒”大多是叫花子。德胜门外后九条一带是旧京城乡两不管地区。花子头在这一带建造低矮的土坯房,时人称之为“鸡毛小店”。春、夏、秋三季租给“打工”的,冬季“打工”的都还乡了,“小店”也就成为了叫花子的“冬宫”。“冬宫”地面上铺着一层厚厚的鸡毛,这层鸡毛也就是叫花子的鸭绒垫、鹅绒被了。叫花子住“冬宫”也不是白住,要按例“孝敬”。光凭着打一手,很难成为丐帮帮主,虽说叫花子是贱骨头,不怕打,但也不能真打,逼急了兔子也会咬人。京城是“首善之区”,“法制社会”,要是失手打出人命,后果亦难设想。建“冬宫”广收京城叫花子,帮主之尊也就“势之必然”。旧京城乡不管之地有不少“鸡毛小店”,所以帮之多也是车载斗量。要饭的被时人谥为镇桥侯,丐帮帮主也就被谥为镇桥公了。
桥始建于元代的至元二十二年(1285年),开始为木桥,后改为单孔石桥。元代在北京建都城大都后,为解决漕运,在郭守敬的指挥下,引昌平白浮泉水入城,修建了通惠河,由南方沿大运河北上的漕运船只,经通惠河可直接驶入大都城内的积水潭。而万宁桥是积水潭的入口,并且设有闸口,漕船要进入积水潭,必须从桥下经过。万宁桥在当时所起的作用是巨大的。由于交通便利,又毗邻皇城,加之景色不逊江南,因此,当时万宁桥附近商肆画舫云集,丝竹悦耳,酒香醉人,好一派繁华景象。万宁桥在元大都的建筑设施中具有重要的地位,它也是北京漕运历史的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