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石器时代晚期,有人类在鸽子山周边生息、繁衍。随着这一时期的人类经历漫长的岁月,不断发展变化,到了4000年前的新石器时代,远古人活动逐渐增多,频繁地出现于青铜峡广大区域,在当地留下了大量的生活遗迹。
鸽子山遗址主要分布在鸽子山北、西南方圆约2平方公里的沙砾台地上。鸽子山遗址周围5平方公里内有7处泉墩,泉墩周围地面上均散布有大量的遗迹。
鸽子山遗址地层共分5层:
1层:约4米现代工程扰动层,杂色砂土,出土有石制品、动物化石、装饰品等;
2层:0—0.45米灰色细砂;0.45—0.65米白色条带状细砂,质地较坚硬;0.65—1米细砂中含有黄褐色铁锈斑及灰烬;1—1.2米灰色细砂,部分含植物根系,石制品多出土于该层底部1.2—1.3米深处。该层顶部和底部光释光测年结果分别为4.9及4.8千年;
3层:黄色细砂,约2米厚,含大量锈斑和植物根孔,下部有较多石制品,也有一些火塘和灰烬遗迹。碳14测年结果显示其时代约为1.0万年;
4层:灰褐色细砂层,约1.5米~1.8米厚,含有一些植物根系,出土大量石器、动物化石、装饰品以及火塘遗迹,底部有泉眼涌水。碳14测年结果显示其时代约为1.1—1.2万年;
5层:红褐色砂砾石层,厚约0.2~0.4米,无文化遗物。
鸽子山遗址的石器加工方法呈现多样化,用料多为各色细石英岩和少量玛瑙、燧石、细泥岩和水晶等,原料来自数十公里之外。石核多采用从四周向中心剥片,形成圆锥形、楔形或船底形。鸽子山发现的细石器用料质地都很纯细,以玛瑙、燧石和蛋白石为主,也有水晶(纯石英),这些细石器的加工方法较为,间接、软锤及压剥法普遍使用,通过指垫法技术产生剥痕清晰规整的石片、石核比较多见。石核多采用从四周向中心剥片,形成圆锥形、楔形或船底形石核,色彩艳丽,外形美观。
鸽子山遗址文化面貌有两个特点,一是大型打制石器与细石器共存,并在较短的时段实现了形态转化;二是遗址内出土的各类石器均表现出较成熟的制作技艺。
自1984年鸽子山遗址在文物普查中被发现以来,中美联合考古队先后采集、发掘各类石器、动物化石2500多件。采集石器有磨制石斧、磨盘、魔棒、打制敲砸器、尖状器、刮削器、石核等,还有少量的泥质红陶,夹砂红陶片。
2006年,鸽子山古遗址中心向东南1千米处发掘出土数件石器和骨器。其中石磨盘、石磨棒各1件,骨制月牙形饰器1件,质地呈乳白色,基本完整,中间有一小孔,是颈上佩戴装饰品的一部分。
2014年,考古工作者发现了9000多块被火长时间烧烤、表面已经龟裂变色的烧石,出土了600多件打制石器、70多件细石器类石器、200多件磨制石器和磨盘、磨棒等磨食工具,此外还发现了用水晶、玛瑙、蛋白石、鸵鸟蛋皮制成的工艺品和数量可观的食草类哺乳动物牙齿及其他骨骼。
2016年,联合考古队在鸽子山遗址第10地点发掘出数十件由鸵鸟蛋皮制作而成的串珠、约7000件大于2厘米的石制品和超过500件动物化石、大量的小于2厘米的石制品(不包含细石叶产品),采集得到近400件木炭标本。发现有超过20处用火遗迹及炭屑密集区,大量的烧石散落于发掘区内,周围散落大量烧骨,包括完整脊椎骨,动物下颌等;发现数个直径约10—20厘米,深度约5—20厘米不等的近圆形遗迹,在约20平方米范围内呈带状分布。
鸽子山遗址遗物密度大、文化内涵丰富,对研究人类生存环境、动植物演化与消长具有环可替代的意义。遗址出土的石器制品从加工方法到成品的形制,都可以代表当时华北细石器制作的高水平,鸽子山遗址出土的石器,见证的是远古人类迁徙和文化传播的经历。
鸽子山遗址的发掘在西北沙漠边缘区建立了晚更新世末期到世早期的年代序列,为研究这一特殊地理单元史前人类活动及环境变迁提供了重要材料。鸽子山遗址的原地埋藏文化堆积,使其成为探讨中国国西北地区晚更新世晚期—世早期文化演化、旧新石器过渡阶段不同区域文化特征、沙漠边缘区文化演化与史前人群活动等多个重大课题的典型地点。
自20世纪90年代以来,宁夏回族自治区文物管理部门开展了一系列保护工作,划定公布了鸽子山遗址保护范围和建设控制地带;建立健全了鸽子山遗址“四有”档案资料并报国家文物局备案;实施了鸽子山遗址文物保护性利用基础设施建设项目;完成遗址环境风貌整治;编制了鸽子山遗址保护规划。
2014年以后,随着考古发掘研究不断深入,鸽子山遗址文物保护基础设施建设步伐加快,各级政府加大了投入和保护力度,立项建设了7000米的保护围栏、界碑、界桩,和考古队急需的工作站。